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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林瑾瑜穿了一条黑色的五分工装裤,倒是既青春又帅气,但在山里行走的时候,躲在草叶枝丫间的什么飞虫蚊子都冲着他裸露在外的白嫩小腿来了,走了不到十分钟,林瑾瑜已经痒得恨不得把自己小腿给剁下来。
更有不少划人的枝干和带锯齿的草叶随着林瑾瑜的脚步在他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脚脖子上划来划去,弄得整个人又疼又痒。林瑾瑜呲牙咧嘴地一路挠,可治标不治本,几乎没起什么作用。
除了陈茴的那个包,他匆匆带出门的挎包里装着矿泉水、手机和零食,还有一叠扑克牌。本来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挎包在长时间的赶路过程中毫无疑问变成了一种负担,蚊虫的叮咬使人烦躁,而烦躁让本来只是让人略觉辛苦的负担变得无法忍受。
他想说要不算了咱回去吧……本来他对去不知道藏没藏着蛇的大山里上蹿下跳就没什么非常大的兴趣,只是想有人一起玩儿而已……可又不愿让人看扁了,于是一直咬着牙不掉队。
汗水从他白皙的额角冒出来,一滴滴顺着下颌线汇聚到颧骨,再坠落下来,在草叶上摔得粉碎。
林瑾瑜气喘如牛,时不时拉开衣襟给自己散热。
又咬牙走了好一段路,走在前面的张信礼忽然回转身来,不由分说接过了他肩上的包。
林瑾瑜擦了一把鬓角的汗:“干嘛?”
“你喘气的声音比牛都大,”张信礼说:“而且越来越大,再走一会儿估计拖拉机声都比不上你。”
林瑾瑜:“……”
气温接近三十四度,在烈日下走了一个多钟头,张信礼的脸上也满是汗水,校服外套早就热得脱了下来,系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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