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躺在饭桌上,页面上的可乐印记在冷色调的月光中看起来仿佛一块干涸的血渍。
直到这个时候林瑾瑜才停下来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间接搞出来的这幅“绝世大作”。
被弄脏的地方是习题后面的拓展阅读,那里写着一首聂鲁达的小诗:
“在此我爱你,而地平线徒劳地将你遮掩。置身于这些冰冷的东西中,我依然爱你。”
嘿,林瑾瑜想:真对不起,爱写情诗的聂鲁达。不过也谢谢你,因为你英勇的挺身而出,这些脏点不会影响到他写作业了。毕竟……你只是一道卑微的、没有题目的拓展阅读而已。
一夜安眠,林瑾瑜在睡梦中听到露水从草叶上滴落的微响。
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的时候,张信礼又已经不在床上了,一连几天,天天如此。
他也许在做早饭,也许在劈柴火,也许在喂牲口,也许在田里割稻子,也许在院子里洗衣服。
他可能在做任何事情,唯独不可能还在睡梦中。
他仍旧每天早上十点掐着表准时进屋来轰林瑾瑜起床,晚上十点卡着点叫林瑾瑜关灯睡觉,但不再过多地干涉他其他事,不再叨叨他看闲书,也不再说他什么都不会干。
林瑾瑜也好像忽然间变得听话,变得“知书达理”起来,他不再有事没事去烦张信礼,每天除了溜猫逗狗,就是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玩他自己的。
吃过午饭,张信礼会回房间看书写作业,林瑾瑜就在一边的床上睡午觉,一觉睡到三四点,醒来的时候张信礼往往还在书桌旁,那首引起两个人不愉快的聂鲁达很快被翻了过去,练习册上的拓展阅读几天一变,从托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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