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宁一个人坐在饭桌前,食不知味地吃着。
薛婵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卖掉他?交易不该是一锤子的买卖吗?他为什么能在这里等这么久?
裴砚宁不喜欢四处漂泊的生活,他只想安宁地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辈子也没什么大的追求,他读过的书虽然不少,但都是些教习男子德行的,不知什么大道理。
小时候,薛父还会教他作诗,说以后到了贵夫圈子里,行酒令时总会用到的。
男子无才便是德,有的那几分才也是为了给女人助兴。
恐怕天下男人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活的。
但裴砚宁心里总有一股劲儿,读书时读到“以妻为天”、“为夫者生下的男孩只能睡在床下”、“男子若失意于妻子,则一生不得幸福”等字句时,裴砚宁总觉得怨怒。
凭什么呢?他想,就因为是男人,便做不得人了吗?
因为是个男人,他的妻主可以随意的卖掉他,即便他的妻主是那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可这也是他的错,旁人只会说他命不好,而不会指责薛婵半分。
碗里的粥凉了,裴砚宁食欲不振,呆坐着出神。
薛婵洗了把脸从外面回来,发丝上还滴着水,见裴砚宁还坐着,碗里的粥也没吃完,盘子里剩下的萝卜她走时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再看裴砚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又在想什么。
他果然出了问题。薛婵再次断定,而且好像愈发严重了,经常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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