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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人,拉拉扯扯,走路都没个正形,消失在晨光里。
方寂雪又回头,看向池千秋逃走的方向,眸光恨恨,无处着落,病态地将脖颈晃了晃。
阿凉,阿凉,阿凉!
还回来我的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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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所有人都折腾地没怎么睡。
温疏白趁着天明这会儿清净,休息了个把时辰。
可没多久,又被吵醒了。
院子一角的鱼池,被搅合地哗啦哗啦响。
楚微凉是木头身子,不太需要睡觉,哄睡了温眠后,就找了把剑,在这里叉鱼。
“死鱼!烂鱼!臭鱼!下次别被我碰到,否则,剐了你的鳞,放在火上烧成渣!”
她本来就不喜欢鱼,现在因为池千秋,就恨上了世界上所有的鱼。
温疏白被吵得心烦,疏懒穿着月白绸缎寝袍,披落着长过腰臀的长发,抱着手臂,身子斜倚在门前朱漆廊柱上,绡纱遮目,微微颔首。
旁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便轻易揣测不到他的情绪。
弟子们皆道师叔祖深不可测,却听不见他现在心里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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