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其主千秋万岁,他的死期亦是近在咫尺。
从一开始,他就给自己选了一条死路。
“时微,你没有办法救,已经无计可施。”小明知她心领神会,无需多劝,轻轻叹息。
她无暇分心听小明的丧气话,但最后的四字沉沉地敲击在她的心上,与江予淮气若游丝的说话声奇异地交叠在一起,“无计可施。”
这句话简直是世间最最无情残酷的话语,轻而易举给他单薄的生命下了死刑。
“时微,你是解我心结的人,我们都错了,谎言里也有赤诚和爱意。老天待我真好,我从前以为是神明不眷顾,但我终究已经足够幸运。”
他连眼神都渐渐涣散黯淡,但唇角浅淡柔和的笑意不曾停歇,“向榆是明光,而你是救赎。你们两人属于同一个灵魂,让我再得欢喜,我很满足。”
他们两个都不是从相识就坦诚相待的人,在她蓄意接近下他作壁上观,见她挣扎着成长,在泥泞中站起,终为她斩断情丝。
时至今日,两个冰凉的灵魂早已深深地交缠在一处,一意沉沦。
泪水决堤,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苍山下乍响的骚乱声打断。
而头顶上方,鬼国经久不散的黑夜竟在一点点地褪去,遥远的天际展露出些许的亮光。
借着黯淡的光,薄薄地覆在江予淮惨白的面容上,他回忆着说:“我骗了你,你假扮新娘上山时,就已经很漂亮。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山了。”
“那你想不想再看我穿一回嫁衣?”她病假乱投医,邀约道:“撑下去,直到乱子过去,能再见我。”
“想啊。可我真的好累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概真的累极,眨眼的速度越来越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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