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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您杀他们时,从不问缘由。”颍河轻声道,“以暴制暴者常会染孽,因此我们编律法,限刑罚。缘由越多,握刀的手越多,每个人染得孽煞便越少。”
“我不在乎。”谢秋石似乎将他的话全当做耳旁风,“一个人杀他还是一百个人杀他,他做了什么或是没做什么,他都会像树木腐烂,花朵凋零一样消散,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怪罪自己?”
颍河动了动唇,不再说话。
“你说,”谢秋石没有责怪他的沉默,而是问道,“秦灵彻有这么多刀剑利刃,兵将士卒,他为什么要我替他操劳?”
“帝君自然有帝君的思量。”颍河嘴唇泛白,他把口中的话咽回了肚子里,许久才含糊开口,“我们不会明白。”
谢秋石很快就明白了。
当他戮尽鬼界第一道“残天道”时,那身原本雪白的衣物不需要施术也已变得艳红。
他有点茫然地抬着头,不太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大抵上是有几个人能和自己过两招,有几个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便被他震了个稀巴烂,更多的是哀哭求饶的老弱妇幼,市侩商贩,还有一寺的鬼僧,他杀他们的时候好笑地怀疑这群老秃驴可能一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
他淌着血泊慢悠悠地回到瀛台山,兜了一圈,吓倒一片,被逗乐了,一路哈哈大笑起来,心想与大仙小仙玩一通老鹰捉小鸡也算别有乐趣,不如再往前走走,去多吓倒些人。
路上连踹带吓从几个仙人口中逼问出秦灵彻正在瑶台摆宴,今日似乎是哪个杨姓仙姑的诞辰,他也没听进心里去,一路摇摇摆摆晃着扇子,不知不觉就走到瑶台,抬脚踹开两个守门的仙将,大步流星走上殿去,衣摆后还淅淅沥沥小雨般滴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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