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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秋石挑了挑眉,竟也没追问,只笑道:“人活的就是那一个‘灵’字,人死了,‘灵’没了,便只是一件物件,世上哪有摸不得的物件。”
他细细将那衣裳里外都摸了一遍,摸至胸口时放慢了动作,沿着几根白骨细细摩挲,在令管事脸色又开始发绿时,才缓缓收回手,手中还拿着一截长长的胸骨。
令管事:“少,少爷。”
“令坚。”谢秋石问道,“你手边有剑么?”
令坚一愣,忙应了是,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剑,双手捧着递到谢秋石手中。
谢秋石握住剑柄,轻轻一振,剑锋颤颤,发出一阵嗡鸣。
他目光一凝,忽地翻过手腕,雪刃划过一道银光,架在令管事颈边!
令坚未躲未闪,只木然立在原地,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
“削、劈、刺、砍,用剑杀人,还是这样比较顺手。直接拿剑尖捅人,是不同武功的小儿才会做的事。”谢秋石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收起剑,转而拿过那根胸骨,在指间滴溜溜转了两个小圈,指节扣了扣白骨上端一处凹陷,道,“这玩意,应该不是剑刺出来的吧。”
令坚眼珠微转,似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道:“回少爷,看着确实不像是剑刺的。”
谢掌门点点头,提着那根长骨沿十三具棺材挑挑拣拣走了遍,拨拉划弄一番,又挑出好几根或擦伤或坑陷的白骨。
“都是一个人杀的。”谢掌门拍了拍手,掸去袖上灰尘,缓声道,“一枪毙命,干脆利落。”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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