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
谢秋石微微张大了嘴:“为,为什么?”
仙君点了点他的鼻子:“所以你可以把所有罪咎都推到我头上。”
说着他大步往坡下走去——只要越过这矮坡,再沿溪而下,他们便能真正离了幽冥教的地界。
“等等,等等,为什么?”谢掌门疾疾追上,“你不是神仙吗?”
燕赤城仍没有答话。
谢秋石抓住他的左手,只觉触感粗糙,低头一看,只见仙君左手掌心掌背都是刻痕刀疤,有新有旧,最深那道从中破开,瞧着历时已久。
谢掌门心道:因为不会染煞,所以自恨自损便是这么廉价的事情么?
仙君没有像从前那样把手抽回,而是任他一道道看着,良久方道:“谢秋石,与你一起的时候,我虽不是每时每刻都快活,却至少每时每刻都活着。”
谢秋石茫然眨了眨眼。
“你不在时,我不过是件死物罢了……死物自无所谓忧愁苦痛之说,你也不必为此忧心。”燕赤城微一摆袖,抬着头,清风拂面,目柔如水,“走罢。”
沿溪早有船候着,是只乌篷小舟,进了篷便站不直身子。
衣袂摩挲,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微妙,他二人背抵着背坐了,谢掌门垂着头,随手玩着耳后的发丝。
指尖不觉间扫过脖颈与耳廓相接的位置,只觉有些发烧似的烫。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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