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裴筠庭懒得搭理他,索性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裴瑶笙接过话茬:“臣妇与绾绾偶然聊起从前的事,觉得有趣罢了。”说完她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起身道别,“时候不早,璟煦应当在等我了,臣妇改日再来拜访。”
“阿姐保重。”
侍从们在燕怀瑾的眼神示意下顺势退出,门扉轻阖,殿内仅剩帝后二人。
他偏过头,牵起裴筠庭的手贴在脸侧:“裴绾绾,还生气呢?”
“臣妾不敢。”
她私下唯有在生气或余怒未消时,才会自称“臣妾”。
燕怀瑾与其十指相扣,垂着头,话里带了微不可察的几分委屈和控诉:“我昨夜没睡好,今日批奏折时做了噩梦,梦里你把我丢下,不要我了。”
突如其来的话使她怔忡,闷在心中那股气也莫名消去大半。脑中百转千回,将燕怀瑾的表情仔细端详片刻,发觉他并未说谎后,轻轻回握他的手:“我不过与齐王浅谈几句近况,你便如此紧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他未置一词。
裴筠庭静静地凝望着他,随后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使其得以埋首颈窝,轻抚他的后背,用哄孩子的语气问道:“梦见我说什么了?”
燕怀瑾摇头蹭了蹭,不免喟叹——她太了解自己了。
“梦见你说,要嫁给皇兄。还让我另娶别的姑娘,口口声声说,从未爱过我。”
听到此处,裴筠庭只觉得荒唐至极,恨铁不成钢地拍拍他的后脑勺:“燕怀瑾,该说你傻还是你笨?这像我会说的话吗?”
“……”
“某人不会还在梦里哭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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