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了?嗯?”见她仍一言不发,燕怀瑾又好气又好笑,起身去翻膏药。
触及略冰凉的膏体,裴筠庭没忍住,耸肩缩颈地躲开,立刻被他压着后颈给摁回来。
她试图说些旁的来转移注意:“燕怀瑾,那日我站在齐王身旁,听了点不该听的东西……”
“嗯。”他瞥她一眼,“没有该听不该听之说,反正你迟早都要知晓。”
“他——”裴筠庭斟酌着词藻,一时不知哪种表达更为妥当。
“是,皇兄他并非父皇的亲骨肉。”燕怀瑾视线未斜,轻声道,“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十一岁那年他遭父皇疏远,甚至失宠一事,长久以来都是皇兄的心结。实际只是因父皇他巧合之下发现纯妃与韩逋的禁忌关系,始终无法跨过心底那道坎。”
裴筠庭面露震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缘由。
这个话题稍有沉重,他放慢呼吸,仿佛又置身于那个得知真相的晌午:“在我降生前,皇兄是众星捧月,被寄予厚望的长子,即便父皇对清河郡等野心勃勃的世家心怀芥蒂,也未影响过他对皇兄的喜爱。世人戏言天家无情无义,可时至今日,父皇仍愿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否则便是尸骨无存地下场了。纯妃死后,他应已从韩逋口中获悉身世,谋权篡位之心,兴许也出于此。”
命运一环扣一环,很早就是无解的死局了。
“至于韩文清,你猜得没错,他的确李代桃僵,顶了我二皇兄的名号。多年来深居简出,隐匿行踪,唯恐招惹麻烦。自他和陆时逸走散后,未超半月便被鞑靼的探子寻至藏身之所,以种种缘由,包括陆时逸的性命威胁他潜入大齐皇室,还给他种下毒蛊。”他将药膏盖紧,用帕子擦净指尖,“乌戈尔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我同他在草原有过一面之缘,甚至交锋酣战,想必他也由此而惦记上我。此人野心十足,妄想从内部捣毁大齐,再联合分割吞并,一手算盘打得噼啪响,但锦衣卫等人岂是吃素的,否则真要教他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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