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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你为我担惊受怕那么久。”
眸光微凝,却是她先移开眼。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她余怒未消,起身,顺手拾起油纸伞,“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骤雨宛若长鞭,鞭笞在伤口上,燕怀瑾浑身湿透,极其狼狈,拉着裴筠庭的手仍不肯放:“我不,除非你肯敞开心扉,认真与我促膝长谈。”
裴筠庭目不斜视,同时甩开他:“眼下你我都没那个闲心。”
他本想抬步往前追去,又生生止住脚步。眼睁睁看她走出几步,纤细单薄的肩膀上下起伏,仿佛正深呼吸,随后抓着那把伞转身,对视:“还愣着做甚,想感染风寒不成?”
燕怀瑾立刻凑到她伞下,变成一只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小狗:“这么凶?”
但造物主不让小狗说话,是因为爱和忠诚需要用行动证明。
“不爱听就滚,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他得寸进尺地耍赖,“我就要跟在你身边。”
“去哪都跟着?”
“嗯。”他郑重点头,满脸写着理所当然。
“到阴曹地府也要追去?”她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显然未把此话当真。
可燕怀瑾不是。
他接过伞,直直望进裴筠庭眼底,此刻世间再无什么比这句承诺重要:
“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定风波(中)
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雨幕如层层纱帐,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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