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桑老二,这可是好东西,正好给你补一补。”说着,百里子苓夹了一大砣肉到碗里,递给桑吉。他立马捂住了口鼻,而百里子苓硬往他跟前递,结果他差一点就吐了。
来了北楼关两年,桑吉依旧吃不得这西北的羊肉。西北的羊肉比之上都的羊肉,好像特别的膻,加之,军营里的煮食又不够精细,无非就是剁成几大块,放到大锅里煮,完了再撒上一把盐,吃的就是个原汁原味。可是,桑吉吃不了这个味。别说吃,多闻一会,他也受不了。
桑吉躲了出去,百里子苓塞了一块羊肉到嘴里,一脸的满足,嘴里还叨叨了一句:“这么好的东西,他居然享用不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将军,你明知道桑副将吃不了这口,还非要……他身上还带着伤呢。”易风提醒道。
“哎呀,我把这茬给忘了。你去让厨子给桑副将做一碗牛肉面,送到他屋里去。”百里子苓边吃边说。
易风转身出去,正午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北楼关经历了一场战斗,如今恢复如常。
吃过午饭,百里子苓去了一趟老沈头那里。听说老沈头正在给那孩子用针,百里子苓直接就去了西厢房。
老沈头这拔毒的疗法看似简单,对中毒之人来说,实则痛苦万分。银针扎在相关的穴位之上,会有想死的冲动,那种疼,没几个人扛得住。
晏辰的手指刚刚被扎破,一股黑血顺着那扎破的地方流了出来,滴落到地上的陶碗里。
百里子苓站在老沈头的身后,目光从地上的陶碗转移了晏辰脸上,此时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被银针折磨的痛苦使他发出低低的呻吟。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他却让自己尽量不动。
很快,陶碗里装了小半碗黑血,而那孩子的脸却惨白得不成样子。百里子苓心想着,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又吐又外流,恐怕身子里的那点血也快流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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