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少日子尚不知道,他如何能挺到现在……”
“这毒虽是凶险,但若是掌握好剂量,每次以很微小的量服下,又加以别的药物克制毒发,日积月累,便会像他现在这般。”
“看来,想要他命的人十分阴毒,而且恨他至深。”桑吉感慨了一句,忙又问:“能解吗?”
老沈头摇摇头。
“沈医官,你随军多年,又常在草原大漠行走,可曾见过像那孩子身上的刺青?”
“刺青嘛,我倒是见过不少。草原民族,刺于身上的刺青大都是家族的图腾。有些,是打孩子出娘胎就刺上,有些是孩子成年了才会刺上,各有不同。不过,这刺青也不是草原民族才有。咱们南陈,有些商贾之家也会有刺青。”
“商贾之家也会有刺青?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西域的某些王国,会把刺青当作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一些通西域的商贾,最初是为了投当地人所好,也是给自己撑门面,以显示自己在南陈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便也学起了在身上刺青。后来,这种刺青也就保留下来,成为这些商贾之家的传统。有点像是草原民族的图腾。你们之前抓的那个人,身上就有刺青。”
“你说南颇?”桑吉忙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将军让我去给他包扎伤口,我见他手腕上便有刺青,虽是颜色有些淡了,但大约还能看出来,形似谷粒发芽的样子,又像是虾蟆儿。”
“虾蟆儿?谷纹?”桑吉下意识地说着。他知道这种谷纹,古人曾把这种谷纹刻在玉壁上,代表财富。桑颇出生商贾之家,而且南家也通西域,那谷纹也就说得通了。但是,他立马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按老沈头所说,这种商贾之家保留刺青的传统,是不是南颇的小女儿手腕上也有同样的刺青。若是如此,找寻起人来似乎也就更容易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