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俯下身去检查他的情况,同时发现战术口罩下他依旧紧闭着眼睛,车内灯光很暗,但他的皮肤却极为惨白。
此时见他一双大长腿已微微蜷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同时还伴随着不断呢喃令人听不清的呓语。
顾笙干脆将他整个人拖到自己怀里,打算拉开他口罩检查是否有吐沫或者咬着舌的情况。
也就在同时,隐约听到一声“不要”“不要死”的低喃。
“什么不要死?小同志,你能醒醒吗?”顾笙咬着唇,大声的在他耳边喊道。
这算是飞来横祸不,怎么她留在车上的时候就遇见这种事,而且现在旁边没有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随身携带的药……
此时陷入回忆梦魇之中的萧瑟一直在重复那一天的情景,车子在眼前爆炸,漫天的火海以及肋骨被撞击后的刺痛。
昏迷最后一刻女人颈椎尽断后软绵倒下的身体,还有空气中间的汽油味。
这不是萧瑟第一次做这种噩梦,应该说这几年来频频会梦见当年的情形,每次醒来之后全身上下就跟刚泡在水里似的冷汗淋漓,手指更是蜷缩得无法张开。
萧家安排的心理医师也束手无策,只要他一日不肯面对当年的事情,他就终究得重复这样的噩梦。
萧瑟咬着牙,心里痛恨极了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开车送她去机场,更痛恨她每次看自己时候那种耐人寻味的神色。
有人说,极爱或者极恨才会让一个人日以继夜的出现在梦中,萧瑟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爱那个女人,但也不是极恨,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情绪,或许还残存着几分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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