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烟没心情碰桌上的精致糕点,她问:“袁公子可好些了?能记起今日是何时了吗?”
袁君俭惨然笑道:“自从他们告诉我任姑娘已……我脑子便清晰了些。”
唐烟烟仔细端详袁君俭片刻,深深蹙眉:“袁公子该不会是心如死灰没有活着的念想了吧?”
震愕抬头,袁君俭看他们一眼,旋即狼狈地将视线投向湖中亭亭荷花,他抓紧膝盖,喃喃道:“我本就是该死之人,事实却是只有我仍生不如死的活着。当年我既没能陪在任姑娘身边,这些年又让袁府为我操碎心,我……”袁君俭哽咽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陆雨歇着急地说:“话不能这么说,对吧烟烟?”
收到陆大宝求救的目光,唐烟烟摇摇头,她把红绳手环搁到桌面,望向袁君俭:“袁公子应该认不出这对手环了吧?”
袁君俭盯着手环,目光怔忪,旋即大喜:“这莫非是……”他颤着手,不可置信地拾起,大喜之中又透着悲伤绝望,“这是任姑娘亲手做的那对手环吗?”
说着,袁君俭埋首将手环紧紧捂在心脏处,仿佛一个弄丢珍贵之物的小孩,他再忍不住喉口哽咽:“呜,我后来才发现,我竟把任姑娘送我的手环弄丢了,你们是在阴雪峡发现它的?那你们——”
袁君俭欲言又止,他泪眼中含有无限期冀,原本惨白的面色,也因激动而生出不正常的潮红。
唐烟烟斟酌片刻,说:“关于任姑娘的故事有点长,袁公子还记得你曾养过一只兔子吗?”
袁君俭脱口而出:“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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