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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扫视了一圈,发现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心下顿时一沉。
谁知这时候看见了脸色铁青的柏振兴。
柏振兴这么生气,有那么一瞬间,柏寒知居然觉得很爽,莫名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是您把我往死里逼。”喉咙很干,吞咽一下唾沫都疼,他的声音嘶哑无力,可眼神之中却毫无一丝虚弱,戾气喧嚣。
柏振兴狠狠拧着眉,眉宇之间快要拧成一个“川”字,脸色快要滴出墨来。
“我知道您对她做了什么,既然您这么多顾虑,该还的都还给您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柏振兴,郑重其事的开口:“如果您再继续对她做任何冒犯的事情,那么,终有一天,我会站在您的对立面。”
柏振兴闻言,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哦?你这意思,是要与我为敌?”
柏寒知缄默不语。目光却毫无闪躲,默认的态度。
柏振兴来了兴趣,“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跟我斗?”
他似乎不觉得柏寒知在说大话,但他还是又强调了一句,“是我在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拿什么跟我斗?”
柏寒知冷冷的勾起唇,丝毫没有被柏振兴讽刺般的质问给压下任何气势,一字一顿说:“只要我想。”
他正躺在病床上,眼皮懒洋洋的半掀着,看过去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犹如居高临下的睥睨。
简简单单四个字,不是目中无人的轻狂嚣张,而是与生俱来的傲骨与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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