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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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南接过来，嘴角轻轻一勾，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能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会在什么样的场合见到许如山吗？我也好做个准备，以免到时候又被气着。”

“在医院。”陆归南合上书，转过身，身体朝后倾侧了一个角度，面对着许漠烟。从正面看，像是他自然地对许漠烟敞开了怀抱。又因为他俩天生的体型差，此时许漠烟侧身靠在椅垫上，被衬得像一只乖巧的猫。

“医院？他……他真的生病了？”许漠烟脸色一变，说不上是惊讶还是焦虑。

“目前病情稳定。今天带你去看他，也经过了他的同意。”

“嗯。那我待会儿，是不是不能太气着他？要是被我骂得心肌梗塞，我岂不成了杀人犯。”

“他是你父亲，你就这么恨他？”陆归南的语气里有几分调侃，又有几分无奈。

“就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我才恨他。恨他从小到大都没给过我自己选择的机会。”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这个世界上你仅有的亲人了。”

许漠烟心头一震，陆归南的话戳中了一个她以往并不在意却总是如影随形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她完全没有答案。

……

在几乎是层层对接的保护下，陆归南亲自带着许漠烟来到了许如山的病房门口。

门打开后，头发大半花白的许如山正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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