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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她才听到陈时屿的声音:“你参加的那个舞台剧,能买票看吗?”
操场上传来不同班级学生的声音,听着很遥远。
蝉鸣声在头顶绵长了一声又一声,天热得发狂,没有一丝云,地是滚烫的,连心也滚烫起来。
她大概想了很久,才低声说了一句:“好像可以的。”
藏在舌底的半句话却无法开口。
——那你来看吗。
有时候尘封的记忆冒出来,让徐青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发生了这些事。
她只记得后来也是这样一场高烧,来势汹汹的烧断了她所有的前程,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就像仲夏夜一场大梦,梦醒了之后,什么都没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徐青桃不敢发烧。
就像应激患者不敢面对自己最害怕的那段记忆一样。
徐青桃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噩梦。
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杂物间,四四方方的小房间就像是密室一样把她牢牢地锁在里面。
不管她用了多少力气大喊大叫还是拍门,都没有人给她开门。
她喊姐姐,喊嘉怡,喊程嘉怡开门,声嘶力竭的感到嗓子都在发痛。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窒息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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