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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热起来,脱去厚实的外袍换上轻衫,空气中都弥漫着股躁动的气息,葡萄架上的绿藤在厅廊间沉闷地摇着叶子。
“来,来把花瓶搬到那一处。”
张伯指挥着新来的下人把东西搬进院子里,芸娘想要搭把手,张伯偏不让,说这些活计让下人做就好。
芸娘干惯了活,一时间就让她这么干看着还有些不知所措,她站了半天,最后倚在栏杆处,撑着下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叹了口气。
她大概最近有哪里不对劲儿,要不为什么这两天,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那天顾言吻她的模样,连梦里都是顾言的脸。
顾言靠过来的时候,眼睛上挑带着些风月色,鼻梁是挺直的,那嘴唇颜色淡了些,可看着偏那么撩人。
两人靠得近些,呼吸相接,要不是她使劲推了下……
想着想着,芸娘更觉得这空气闷热起来,又长长叹了口气。
“你说说你,哪有住这么大宅子还唉声叹气的。”
一旁的江秋月瞥了她眼,把嘴里的瓜子皮放在手边堆成了座小山,
“诶,上回你和你相公怎么样?”
芸娘脸一红,磕磕绊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