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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只在眼底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从他身边掠过,一脚踏进阴沉沉大殿之中。
明明外面还有余晖的光,可到了这殿里,只觉得四处都是森森的阴冷,层层帷幔后坐着一个老者,他穿着宽大的道袍,形容枯槁,像个被掏空的躯壳坐在这宽大的基座之上,咳嗽声从帷幔后传来,裕王在殿中站住,行了个礼,低下头恭敬道:
“父皇。”
帷幔后的人深深喘了口气,目光扫了眼底下的人,拉长了嗓音,
“可是为了那新科状元而来。”
裕王神色未动,只站在这莹莹烛光之中开口道:
“父皇,顾言文试出身,现封翰林院学士倒是合理,可要再派到西北镇灾,怕是不合常理吧。”
“西北怎么了?”老皇帝用帕子捂住嘴,轻轻咳嗽两声,
“现如今朝中都是一堆老家伙,不让他去,难不成让那些七老八十的跑去西北吃沙?”
“倒也不是这个……”
裕王拧紧眉头,关键是景王的封地就在陇右,西北今年闹蝗灾一分钱都没落下,要说跟老三没一点关系,朝中上下谁能信,再加上边关又不太平,这让状元出身的顾言去,到时候悄无声息地死在漠北都没人知道。
“老二啊,虽然太子那事终究是有隐情,但你不想做第二个太子吧。”
苍老的话音从帷幔后传过来,裕王背后一凉,急忙双腿跪在地上,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上回在殿试时,只翻了太子私藏祥瑞的案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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