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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撩起眼皮,凉凉的问。
孙掌事脸皮上挂着些笑,看了那跪着的妇人一眼, 这才收回眼慢慢道:
“少爷您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别看这些贫农哭得可怜, 可都是拖着一两年不交租, 干熬着主家的粮, 可千万别被他们哭这么一两句,就轻信了去。”
“孙老爷, 话不能这么说啊!”
老妇人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压在脸上的褶皱里, 一抽一抽道:
“不是我们不想交,去年大旱,根本交不上租粮, 况且每年头还得补四百贯的租金,这不是要人命啊 !”
“这话说的,我是看你们可怜, 才给你们地种,现在吃饱饭说交不起了?”
孙掌事冷冷一笑,偏过脸喝道:
“来人, 把这人赶紧赶出去……”
“早在建元年初,官府就颁律,灾伤之田, 所有私租, 亦合依例放免。“
顾言抬起眼看向孙掌事, 语气冷然,
“既欺诈佃农,又欺瞒业主,孙掌事,谁给你的胆子?”
“少爷不愧是官宦人家出身,这话说得就是害怕人。”
孙掌事依旧面不改色,拉开宽脸笑了笑,
“但顾少爷,你顾家到底不比以往了,我也脱了身籍,这欺主就算不得了吧。再说现我不过就是个佃主,说来我也活得微末,汲汲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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