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微微垂下眼。
到了晚上睡觉时,芸娘添了把柴,转身再从墙角抱着干草铺在地上,她躺在草垛上,双眼闭起来,可窗外北风呜呜咽咽地刮着,吹得这本就破落的草屋四面透风,那炉火时起时灭,根本没几分温度。
芸娘翻来覆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可那风还是见缝就钻,四肢如同坠进冰窖一样,直打摆子,
“上来睡罢。”
她睁开眼,床上的少年睁着眼睛,一片清明,不知半夜不睡觉,看了她有多久。
芸娘咬咬牙,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
“不行,你还受伤呢,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怕挤着你……”
顾言冷冷道:“你要是冻生病了,又是花钱。”
听到钱,芸娘瞬间没了话说,顾言说得对,穷人家还讲究些什么,她抱着被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顾言往阴影里挪了挪,芸娘沿着床边躺下,把被子裹成了蚕茧,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顾言的侧脸,少年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那颗泪痣若隐若现,没由来得想起门边他与她说得那般话,她想象不来,顾言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如若没有顾家那些事,他必定也是汴京城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你看什么?”
“看你生的好看。”
屋内炉火渐暗,一时间没了人音儿,半晌,芸娘闷闷地声音响起,
“顾言,我曾问过阿爹,后不后悔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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