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不论大小,都写下来记录在册, 均赐厚赏。
舟府的家肆仆从率先报名,关于姜如倾的起居饮食他们都能说一箩筐呢。
冯涔就拿着厚厚的手册坐在裴文箫的榻边,念着“八月十二, 有雨, 裴夫人在细雨中拾花, 笑靥明媚……”“八月十五, 中秋,裴夫人在小厨房做月饼,面粉洒得满脸……”
在昏迷了六天后,裴文箫的手指动了动,冯涔和俊书喜极而泣,开始日夜不分得说着倾倾的事。
但动了手指后,他就没有后续动作了,在昏迷八天后,姚统领献计,说是秋狩那天在禁区救裴夫人时,听到夫人说什么南书房的抽屉有本笔记,他想会不会更有用。
冯涔怪他知情这么就才报,罚他去万悦城站一个月的岗,又赶紧命人找到笔记,坐在裴文箫的榻边细细说着倾倾的自述。
“永宁三十三年五月初八,我又遇到了靖之,他一身墨玉锦袍,低笑着问我是不是投怀送抱,他什么时候有了自作多情的毛病……”
在殿内的众人拢唇憋笑,想不到恬淡寡欲的裴大人还会说这样的吊儿郎当的话。
“五月十一,齐国宫宴后,靖之夜闯凤渺宫,只为了送我一盒口脂,在他帮我擦拭长发的时候我就醒了,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不急不躁,仿若我是世上价值连城的珠宝,百般宠爱,但我装睡,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欣愉……”
众人面红耳赤,原来杀伐决断的裴大人对着自己的爱人时竟是如此温柔。
裴文箫的手抬了抬,但依然未醒,太医们大喜过望,这反应比之前都要大,看来有用,这是裴大人要醒的前兆啊,为了保住脑袋,纷纷厚着脸皮进谏让新帝多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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