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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如倾在宫中从来没见过母亲那样笑过。
离羌州越近,她就越想念母妃,她曾是那么明快鲜妍的一个少女,后半生却被禁锢在一寸宫墙之中,再也没回来过。
羌州和京城实在太远了,连书信都断了。
母妃总是抬头看天,腰背挺直,像被折了羽翼的天鹅,是不是也在想念那个跟在六位少年郎身后飞奔的小姑娘?
客栈内。
“阿姜,你的外祖父姓什么?”阿青在一旁问道。
他们前两日已经过了齐魏边境,再有三日就到羌州了,而羌州比天池还小,找到她的祖父家应当不难。
“我母亲姓吴。”姜如倾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阿青,我知道你不肯收,但你和阿梨也要吃喝用度,这连日来,你们为了照顾我,住得都是上等的酒家,这样下去,你的积蓄哪够?”
听阿梨说,以往她和哥哥出去玩,从来不住客栈,就睡在牛车里,吃也是几个馍馍就解决了,但这些日子来,阿青为了照顾她和腹中的孩子,买了马车,饮食起居也皆是往好了去。
她之前就给他塞过银票,但阿青死活都不肯收,说没有用女人钱财的道理。
“阿青,我很感谢你们相助,但我毕竟是有夫之妇,不想落人话柄,也不想心中有愧。”
阿青挠了挠头,他是个想法单纯的人,就是觉得大丈夫怎么能让女子来养,没钱了就去做几天零工,总有办法赚到银两的。
“仙女姐姐,有夫之妇是什么意思哩。”阿梨爬上阿青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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