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你若没处去,就留在我身边吧。”
姜如倾倒是怔愣了,她以为裴文箫会对白束周测的人都会避之若浼,未料到他还会留下他用过的人,她心中苦笑,裴大人不也如此,他对白束也是狠不下心的人。
天影跪地,“裴大人,您曾经为主子寻遍良医来治他的咳疾,这份恩情,天影谨记于心。但主子对我恩重如山,我想先为他守墓一年。一年后,再来报答谢恩。”
“也好。”
天影之后没有过多言语,就辞别了。
裴文箫展开画卷,脸色愈来愈暗沉,他那次去山上毕竟是深夜,还未窥探全貌,这画上比他想象中还要险峻得多,便叫来孟仁:“将马副将请到府上来。”
姜如倾见他脸色不好,心中忐忑,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裴文箫阖上画秩,牵过她的手进府,回了声无碍,就是将秋狩的布阵调整一下,让她别担心,又让芳沁去请了府医。
姜如倾笑道:“今日难得大家都开心,我看温伯也喝得不少,明日再来诊脉也不迟。”
裴文箫又拿出说一不二的架势:“看病的事一刻都耽误不得,芳沁,去请。”
等温府医醒了酒,拿着药箱急急忙忙跑来时,马副将也到了。
姜如倾推着裴文箫:“温伯诊脉仔细,得一时半会呢,别让马副将等着了。”
裴文箫握着画秩,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大步迈了出去,走过温府医时,厉声道:“诊完后就来书房回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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