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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之是他的字,她知道,但却是第一次这样念他。
屋外的霜雪簌簌。
他吻舐着她的泪,一次次伏在她耳侧唤着她的名,姜如倾,别怕,还有我。
他好温柔,又好霸道。
气息渐渐浅薄,哭声也转为凝噎,却更显娇柔,欢.合没有停下的意思,撞得她分崩离析,一盘散沙。
那教规矩的嬷嬷可没说会如此之疼,她已有些受不住,娇嗔求饶脱口而出,他哄着她,却还是携云握雨,闹了一夜。
在昏昏沉沉中她才有些怕了,倒不是怕这样的欢好,而是怕自己迷了眼,爱上他。
曦光缥缈,清晨起了薄雾,各宫殿掌起了灯,这里没有晚起的人。
姜如倾的眼底湿润一片,汗意涔涔,屈着腿抱着罗被还在回想昨晚的那个梦,这其实也不算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裴文箫没有率兵伐齐的话,如果她没看到那红缎锦匣里装的是她父皇的头颅的话,如果他没有让靖安侯府的千金送来和离书的话,她也会就会将他的逢场作戏当成了真。
可是没有如果,这些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公主可是醒了?”芳沁推开门,从屋外走了进来,“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汗?”
“无碍,”姜如倾寻屐下榻,用手拂了拂脸上的湿意,问道:“可是听到了什么?”
她昨日就吩咐让芳沁留意宫内的传言风向,赐婚的事闹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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