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说动,听得他全然为着梁有道着想,不由自主便信了七八分,还问他的意见:“以沈贤弟的意思,该如何?”
沈肇早有应对:“想办法让姓的认罪,反正大堤坍塌的时候,他正是吴江府的父母官,职责所在,只要让他写下供状签字画押,我等也正好押解他进京向陛下复命。”他终于显露出京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对于食宿的挑剔:“吴江府如今到处都是染上疫症的百姓,吃的不大合口就算了,每晚被蚊虫滋扰,连个安生觉也睡不了。我是快要撑不下去了,只盼早早回京交差。”
郑虎心里对京中的公子哥儿腹诽几句,面上却笑意满满,巴不得尽早打发了他们离开:“反正吴江的事情大约也就如此了,只要姓陆的肯认罪,沈大人自可尽快带他离开。”
“姓陆的乃是文人,严刑拷打肯定行不通,不如我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不得他便同意了。”沈肇生怕郑虎脾气上来动刑,一力将此事揽了过去:“城内近来施粥赈灾,外加治疫,将军想来公事忙极,劝陆安之认罪之事就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拿他的供状来。”
既有人挺身而出为他解决麻烦,郑虎乐得轻松:“既如此,我便躺一回懒了。”
当日下午,沈肇回到宣谕使住处,吩咐陆微:“派人去整治几个小菜,再弄点好酒,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当着疏星的面儿,他问道:“你可有拿手的,不拘唱曲跳舞,或者乐器?”
陆微与他一路过来,对这位大人的性情也算了解了一二分,他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出去取悦别的臭男人,除非……除非是要去见什么必须要见的人!
她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一点,强抑着激动道:“奴婢不会什么乐器,但会唱山间小调,还会跳几首曲子。”
疏星有心跟上,亦陪笑插话:“大人,奴婢以前学过乐曲,不如让奴婢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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