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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肇在新帝手底下几年,对他的脾气秉性也多少了解几分,知道这位是从几位皇子的残酷竞争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至尊之位的,对朝中不少尸位素餐的老臣子们早有不满。
新帝年轻而富有决断,最烦老臣子那些牵扯不断的人情关系,但凡要处置哪位触犯律法的重臣,必有朝中交好的、或同年或乡党轮流求情哭诉此臣子往日之功绩,仿佛以往日之功绩便可抵销今日所犯之罪责。
他揣度帝王心思,猜测皇帝不过是吓唬陆微,免得她为其父脱罪而徇私说谎,故而不敢出声求情,只提着一颗心静观事态发展。
片刻之后,皇帝注视着跪伏在地的少女,面色终于和缓:“起来吧,不必跪着了。”
沈肇提着的一颗心悠悠落回腔子里。
陆微起身:“臣女多谢陛下!”
皇帝此时才赞道:“陆安之有女如此,为父申冤不惧生死,乃汝父之幸!”
陆微:“陛下谬赞,臣女万不敢当。”
吴江之事传入京中,旁人暂且不说,身为胞兄的陆建之若是能挺身而出为陆安之求情,皇帝也能理解,倒不至于斥责。
手足之情,算不得结党营私。
他自己与同争大位的兄弟们关系一塌糊涂,手足相残,反而想见到臣子手足情深。
鲁王世子不曾出面为妹夫求情,他倒也不意外,可陆建之却自始至终都避嫌不出,不为亲弟弟说一句话,反而让皇帝内心的感受颇为微妙——陆家不是向来讲究兄弟互相扶持,为了陆敬之的前程,这才逼迫陆安之续娶他那位堂姐萧兰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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