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钻牛角似的地想,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亨利希可以这么绝情。
他可是抚养她长大的人——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随意走进她的生活又随意离开,唯独他不可以,永远不可以。
偏偏如今亨利希用决绝的冷漠无声地告诉她,“可以。”
被依赖的人抛弃的无力、惶然、痛苦如空气般无孔不入,艾瑟越想越感到窒息,鼻子一酸,泪水上涌,顿时无法自控地靠着椅背悲哀大哭。
约翰拿着果汁走过来,先听见抽噎的声音,再看见艾瑟泪流满面,他手足无措地在她身边坐下。
“艾瑟,你怎么了?”
艾瑟透过泪雾看着约翰。
都是因为他,亨利希才不要她,可事到如今,她对他也厌恶不起来。
约翰困惑不解,但还是想尝试安抚艾瑟,这却令艾瑟更加崩溃,兀自曲起长腿,小脸埋在膝盖上肆意地哭。
“艾瑟?”约翰轻抚她的肩背,茫然哄着,“艾瑟,别哭,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对了,我们的目的地是罗马,是你喜欢的罗马。
“我可以带你去……西班牙广场,”在艾瑟的哭声里,约翰绞尽脑汁回忆《罗马假日》里出现的场景和自己听过的罗马的风景,“还有斗兽场和君士坦丁凯旋门,还有……特维雷喷泉,还有真理之口,你想去吗?”
同在机舱里的另外叁个男人闻声走过来看,一副副闲适的样子,笑着看约翰手忙脚乱哄女孩。
见约翰轻声细语哄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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