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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通不好意思道,“不太会。用手感受?我觉得还好啊!还是用额头?嗯?”她看村子里母亲看孩子是否生病,都用唇贴着孩子额头。
她想也没想,贴上他的额头,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了?”
“什么你?”李安通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感受温度吗?”
赵启秀白皙的俊脸一红,红啊红的,红到了耳根,又从耳根蔓延到颈子,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怎么回事啊——每次她做些哪怕再小的亲密动作,都让他的心砰砰乱跳。
“是发热呢。我去给你买药。”她起身,就要出门。
“大晚上,都关门了。”他尽量维持正常语气,“刚才我已经吃过药了。”
“喔。”李安通道,“那你好点了没有?”
“睡一觉就好了。”
“哦。那我睡啦。好困。”她吹灭了灯,不久就传来一阵轻缓的呼吸声。
“……”
这下,赵启秀彻底地清醒了。
24犹把浮名低唱(15)
他猛地站起来,走至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李安通睡得还不甚深,被他锐利的眼神惊醒,吓了一跳,“怎么了?”
赵启秀几乎要脱口而出,可什么话也没有,只是觉得难受,痛苦,仿佛上千上万的蚂蚁在爬,一口气堵在心口,那么久,那么久,要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本来他心的周边是无尽的黑暗,可自从遇见了她,她把它全部都染红了,是岩浆,是艳血,是曼陀罗,是一整个宇宙。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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