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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文氏常年要喝药调养,逢阴雨天便会腰疼头疼。
这件事给年幼的江瑶造成了莫大的心理阴影,她最讨厌怀孕了!
两姐妹到达繁春院的时候,江雅芙收拾好满脸的崩溃,收下祖母赠的头面,屏退全部下人之后,一时之间静默无言,没人想先开口讲话。
江婉的目光略过从江雅芙红肿的眼睛,半晌,开口,声线平和:“祖母和我说,你的委屈她知道,她也会替你做主。”
这话在江雅芙听来恍若笑话,她简直就要笑出声,她们江家那高高在上的祖母向来没正眼看过他们这些庶出的孙子孙女。
江雅芙扯着笑,眼底冰冷一片,说:“妹妹这是在讲笑话吗?”
她不需要别人在这时候来看她的笑话。
她算是知道了,从她是庶出的这个起点开始,她便输了,如今再做这些表面功夫又有什么用呢?她这十七年,兢兢业业地讨好父亲,和主母斗,倒是挣了个父亲疼爱的名头,可这父爱换来了什么呢?政治联姻,成为她爹升官发财的一步棋。
她不过就是她那好爹爹手里的一颗棋子!
江雅芙越想越愤怒,听到江婉回了句自然不是的话之后,后牙槽更是咬得紧紧的,呼吸急促,胸脯上下起伏。
她突然抓住江婉。力气很大,指甲都掐进肉里,江婉的手腕处随即浸出血珠。
江雅芙心里的那股恶气憋啊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最后实在受不了,嘶声问道:“妹妹,你说人生怎么永远就是如此不如意呢?”泪随着哽咽的话也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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