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意的事。
钱曰文乃是他高中同学,自七年前就未曾见过,原本两家同在沪市做服装生意,几年前钱家迁往北平,产业也换了地儿。
钱家做的不必秦家差,秦慎想在北平扎根,便先从他这里下手。他谈成一笔绸缎生意,便请钱曰文去酒楼吃饭。
说笑间,他忽而谈到季清荣,话里带着不明的意味:“你那个继母,原是我的学妹。”
秦慎知晓他二人学的是一样的专业,对两人认识并不觉得稀奇。
钱曰文继续说道:“她从前在学校时飞扬跋扈的,见了谁都是不屑的样子,叫人看了来气。她十八岁时便大闹了百乐门一通,那会儿在咱们圈子里极出名。”
他不知道这事儿,他虽查了季清荣的背景,却从未叫人查她从前的事。
秦慎甚至不信,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懦弱的模样,怎么会飞扬跋扈。
钱曰文闷了口酒,嗤笑一声:“哪知过几年便用手段当了你爸的情人,居然还上位成功。”
他微微皱了皱眉,对他话里的轻视不喜,淡淡道:“并非如此。”
年少不更事时家里便破了产,身上又背着贷款,她若不这样,不知如何才能活下来。
钱曰文稀奇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替她说话,她可是占了你母亲的位置。”
他家里也有一位继母,因为夺走了他母亲的位置,叫他极其厌恶。
秦慎只道:“事事都有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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