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秦慎推开虚掩着的门,环视一周,并未发现上回撞到他头的那盆吊兰,想来应当被她去掉了。
那女人仍旧穿着秋天的睡裙,只外面披了件白色毛绒披肩,但却显得她更单薄。
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她不冷么。
她这回不是弹琴。
琴声从留声机里传出,是华尔兹。女人微微闭着眼,双臂轻轻举起,仿佛被无形地搂着,同人亲密地相贴起舞。
她的裙摆荡出好看的弧度,但那实在与她冰冷苍白的脚不相配,秦慎唯独注意到了那里。
他想到今日她没去的舞会,心里有些茫然,她在可惜吗,可惜自己没有参加,可惜那张被弄丢了的邀请函?
他不自觉慢慢靠近,带了点想摧毁她和谐的独舞的心思,却没想到季清荣眼睛轻轻飘移,移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朝他伸出了双手。
秦慎没有留指甲,但捏成拳的手指仍然深深印进了肉里,提醒他不该有所回应。
季清荣心里惴惴不安,她晓得她的举动太过逾矩,这不符合一个继母该有的行为举止。但她更想知道他的心意究竟在什么程度,于是义无反顾地试探了。
没让她失望,秦慎几乎是沉默、缓慢却又不可阻挡地伸出了他的右手。
这不是她头一次拉住他的手。
男人的手掌温热,有力,完全包裹住了她的手,替她挡住了外界的严寒。
他拉住她,代替想象成为她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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