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公馆。
秦慎日日都歇在公司里,仿若华通离了他便会立时倒闭一般。季清荣喊他好几次归家吃饭,都被拒了,她索性也不喊了。本来她想与他打好关系便是为了多少能分一点秦家的财产,秦慎既然避嫌,她便遂了他的意,这样不更让他舒心。
是夜,秦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略微作痛的额头。秦英华留下的烂摊子不大不小,他已加班了好几日。
他抬头看了看石英钟,时针已指向了九,今日秦公馆无人来传话,想来她是放弃了。
念及季清荣前几日见到他时被回避的茫然神情,秦慎叹了口气。怪不得她,只怪他自己。
秦平敲门进来,问道:“少爷,今日还在公司歇?”
管家比他父亲还要大上几岁,但近几日却都跟着他忙里忙外。秦慎摇摇头,他拿起大衣披上:“走吧,回家。”
沪市已经十一月份,正是转冷的天气,他们回到秦公馆已近十点钟。秦慎朝阔别七年之久的房间走去,未曾想开门便见到身穿单薄睡裙的季清荣在弹钢琴。
他有一瞬间的茫然,这儿的位置没错,的确是他的房间,但这里头已经完全变了样。从阳台延伸至玄关,是各种各样的盆栽花朵,在房间正中央是一架钢琴,与他读书时的旧钢琴不同,显见是新买的。
女人赤着脚,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双眸闭上,全身心都沉浸在琴声里。
他听得出,季清荣的琴艺不精。一首小调波兰舞曲被她弹错好几个音,然而她却不在意,错便错了,兀自继续。
想到此前父亲曾拍电报给他,问及是否介意改造他的房间,秦慎那时无所谓,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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