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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黑色长款礼服的女人从摄人灵魂的惊惧中醒来,她大睁着眼睛,急促喘气,无声的泪水淌了满脸。
掐腰鱼尾的礼服剪裁将她本就孱弱的身形衬得更加单薄虚浮。渐变设计的精细玫瑰刺绣从裙摆蜿蜒向上攀附着她的躯体,直至开出最盛的红。左胸处那朵开在最顶端的玫瑰,颜色艳丽得像她亲手剜出的心血。
包裹住的、裸露出的,是黑与白的极致碰撞。这样大的反差对比,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衰败感。
薄寒川借着不甚明朗的月光,看见她脸上盈盈的泪光。
她似一朵荼靡的凄悲白花,在外界风雨交相摧残和内里放任自我毁灭中苟延残喘地攀附着乔装成她铠甲的枝桠。想借假扮得坚实岿然,拙劣地、自欺欺人地掩藏掉她还未盛放就要腐败衰烂的残忍事实。
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发紧发疼,他不由得失神低唤她的名字。
“溪午……”
床上躺着的女人,面容绝尘,妆容精致,偏偏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楞楞的转头,向声源处望去。
眼神渐渐聚焦,目光汇集之处,是一个让她后半生日思夜想,浓厚思念使她痛彻心扉的男人。
她瞪大了眼睛,连一直紧咬着的红唇都因惊诧而张成了椭圆形。
“薄寒川?!”
薄寒川看清了她惊异的神色,也听清了她语调中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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