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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
少年没吭声,她便拨开他散乱乌黑的长发,血肉模糊的后背登时暴露在眼前。
夫人的手沿着他微微屈起的背脊滑下去,抚弄那些新旧交错的伤口:“孩子,我给你上药,你马上就会好起来……”
少年埋着头,夫人等了一会,也没有听见回应。
她嗓子拔高一些:“不疼吗,你怎么不叫,你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不叫出来?”
她掰过他的肩膀,凝视他的眼睛:“叫、你叫啊,你叫一声就活了,我的孩子就会活过来。”
她死死瞪了他一会儿,用力拍打他的脸:“你是妖邪,是怪物,我的孩子落地时叫不出声音,一定是你害死了他!”
少年掀起眼皮,神情莫测。
他眼神变换,好像嘲弄又好像乞怜,他最终低声喊她:“阿妈。”
夫人静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捞过温热的酒壶砸在他身上。
她两只耳朵嗡嗡的,看见酒水泼在他皮肉上,就好像是滚油灼开一样发出滋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