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门锁的声音,于是站在玄关,等她拉开门。他常常渴望拥抱,仿佛是个隐性的皮肤饥渴症患者,当初在发现这一点时,符黎颇感意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堵车。”她拥了他一下,很浅,像一道礼仪。“我要赶快写作业了,今天你别打扰我。”
卫澜笑着答应了,说他先去把晚饭准备好。符黎仔细洗过手,换了居家服,扎起长发,坐在客厅书桌前按下电脑主机的开关。她拥有一套仪式让心静下来,沉浸在文献与复杂的脉络里。她的脑内诞生想法,比比皆是,但没有哪个能令她感到十分满意。完成哲学作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往往读得越多,越会发觉自己的渺小与浅薄。语言表达也必须流畅,避免歧义,摒弃含混的概念和语词,如此才算得上是哲学系学生写出来的东西。她指尖敲在键盘的退格上,对一个句子反复修改,几乎吹毛求疵。然而,一簇响亮的破碎声搅乱了她的思路。符黎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回头,感觉心里憋了一股沉闷的气劲。
“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吗。”
她态度冰冷,看着他俯下身去拾起碎在地上的玻璃。可能他不小心摔了空玻璃杯,也可能罪魁祸首是猫的尾巴。面面那时正在旁边,一双标致的猫眼盯着玻璃碎屑观望。卫澜抱它去了卧室,关上门,又迅速走出来。
“抱歉,阿黎,我马上就收拾好。”
他温柔的眉眼染上了歉疚,想先捡起那块完整的残片,却无意中被旁边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背。伤口不明显,只是一条红线,但血珠立刻涌了出来。
“不要道歉,怪我没有戴好耳机,没有与世隔绝。”符黎说起赌气的话,不是故意的,而是无法控制自己。一旦看见卫澜流血,她就想起他手腕上那道整齐的伤痕,进而怀疑他是不是在为了博取她的关心而试图毁灭。她现在很气愤,因为他看不好一只杯子,因为他仍然勾起她的猜忌,让她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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