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想拦出租车就能拦到,一路上也没有跟丢。结果,从头到尾都是重重巧合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那你们……既然这样,”他忽然慌张起来,语无伦次,“去酒店干什么……还是说,怎么……”
“把中提琴放到前面,”她说,“那样我就告诉你。”
她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叶予扬愣了一会儿,不清楚该不该照做。但尚未冷却的嫉妒心促使他最后听了她的话,搬起琴盒向前探身,安置到副驾驶座上。符黎喜欢这种状态:像一颗已经被她采进篮子的新鲜水果,可他自己还不知道。她在心中再度重申,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几十分钟前他用男性的力量冒犯了她——这码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无论他怎么看待接下来的行为,这都将是属于她的报复。
挪动琴具时,叶予扬看见符黎的手上多了些什么。那是一条血红的流线,自她手指间淌下来,汇成一股神秘。坐回后排座位时,那条红色的东西跳荡着搭上了他的手臂。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的身体越靠越近。过程是很奇怪的,好像只要她贴过来,他就不由自主配合着,按照她无言的指示行事。转眼间,双手举过头顶,羽绒服和卫衣的袖子往下坠了几厘米。符黎微微仰首,一双眼藏在镜框后面,认真注视着他旁边凸出的车顶扶手。随后,腕间缠上了紧缚的痛感,她把他的手绑在那儿,精心系上一个巧妙的死结。
“之前和你说过吧,我很擅长打结。”
仿佛投怀送抱的姿势,可她脸上流露出泰然的笑容。这句话符黎的确讲过:在初春的成人礼,她为他整理了胸前的领带。此刻的温度比那时还要寒冷。她的手拉开了叶予扬的外衣拉链,下滑,往腰部探去。
“我们的性同意年龄只有十四岁,”她仍笑着,目光倦怠,“多荒谬啊,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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