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黎也喝下酒,点头表示理解。她的家乡与之完全相反,那里高楼林立,公路宽广,无时无刻不在拥挤。她想要逃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喘口气,却忽然说不清稀疏的孤独和密密麻麻的孤独,究竟哪一种更容易接受。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太阳倚着长廊的木质栏杆,差点让酒杯里的液体洒出来。他们的唇形长得像,还有下颌线条与眼睛的位置。
“我的名字……在我们的语言里听起来像狐狸。”她选取一个最简单的表达方式,虽然很多年前,班级上的同学拿这个外号肆意取笑,不过现在,她早就不在意了。
“哦,是‘狐狸’。”他用本地话说。
“‘狐狸’。”她模仿道。
“没错!很可爱。”他称赞道。“那么我以后就这么称呼你,‘狐狸’小姐。”
符黎笑了笑,双手握紧酒杯。屋内飘着音乐和谈话声,一个男孩儿带着苹果推开了后门,看见他们,又怯生生地退回去。太阳蹲下去,用手指刮了他的脸蛋,说了几句陌生的、叮嘱似的话,把他送回屋子。
“你喜欢小孩子吗?”
突然,他问。
“我……不讨厌。”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这个家里有女孩儿的话应该很好。你看,他们的孩子都是男孩儿。”
廊下的阴影藏起了符黎的神色。在这里,婴儿的性别选择听天由命,但她思索得更远,想到怀孕与生育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刻。这是女性的权利,也是她们的枷锁。没准她也希望未来能有个女儿,她的成长不必焦躁,只要自在生长,在勇敢之余还有聪颖和善良。可是,人类为了直立行走付出了太多代价,也包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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