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清晰。
“对了,刚才有一只伯恩山自己进来,我和它玩了一会。它叫什么名字?”
他回答了一个陌生短语。好吧,意料之中。雪国的语言极其复杂,每个地区的发音和语法都不尽然相同。她还没开始系统学习,当然不可能听得懂。
“意思是‘一次收获中最青涩的苹果’。”
中文里没有常见的对应词汇,他思索片刻,选择直接解释它的含义。
符黎没再打扰他休息,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这座房子不算新,却十分宽敞,二楼有几间敞着门的卧室和一个储物间。楼梯通向餐厅,左前方是开放式厨房,正对着玄关的墙上嵌着砖红色的壁炉。她想象他坐在附近,在寒冬时节燃起火焰,沉默地聆听毕毕剥剥的声响。餐厅中间摆着一条长木桌,接近树木原本的颜色,周围足以放下八把座椅。桌上有一块大小匹配的蓝色方格桌布,而桌子底下,小伯正埋头趴着,耳朵贴在脸颊两侧,像两团黑色的叁角形。她打算简略地称呼它为苹果,并看看它平时住在哪里。随后,她在客厅旁找到它的家,一处小隔间,地上铺着红色小毯子,窗台上放着碗和水盆。
她独自冒昧地探索了整个房子。她喜欢这里的生活气息,喜欢木质地板、香薰藤条的味道和各种独具风情的温暖毛毯。有时候这些画面也适合间歇地从梦中掠过,让人暂时安心,也让人迷失。回到卧室时,她差点走反了方向。本来要错过那一幕很容易,可以放慢步伐,或是停下多看几眼走廊墙上的装饰画。但她偏偏选择在那一瞬拉开门把手,忘记了事先叩门。
窗帘被收起,明媚的阳光照进来,落到每一个缝隙。床铺平整,一件黑色上衣放在被子上,行李箱有序堆放到床尾的墙角。仲影不在床上,也不在窗边。卧室外香薰的甜味儿还飘在鼻腔里,紧接着被潮湿的、沐浴露的香气所替代。
他不可能凭空消失。符黎知道他会从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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