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冬天的初次相遇,想起他在这座房子里的一举一动。他开门,拉上窗帘,转身;他和她一起做饭,搅打奶油,把洋葱切碎;他们通关一款双人游戏;他收拾了她的花,送来毛绒玩具。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终有一日它们慢慢沉寂,如同一幅没入水中的画片,潮湿,直至浸透,模糊掉所有色泽和轮廓。
“看电影吗。”他问。
“好。”她坐在他旁边。
“你想看什么?”
“选个喜剧片吧。”
符黎本想交给他选择,但现在她没有太多兴趣欣赏一部两小时的熊猫纪录片。一些商业电影的海报在电视屏幕上划过,她思索一会儿,还是问了他要不要一起买航空意外险。
“我已经有了,”他说,“买机票的时候。”
原来他根本不在意那么多。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抱紧怀里的鲨鱼:“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不吉利呢。”
“……‘吉利’是什么意思?”
仲影被生疏的词汇困住了。以前,他不常流露非母语者的迹象。她早就想过他的沉默一部分是因为语言,如果回到家,回到熟悉的环境里,他会是什么样子?
“吉利……简单来说,就是顺遂、如意,事情会按照你设想的那样发展,有好的预兆。”
“好的预兆,”他重复道,“我记住了。”
莫名地,那句话又勾起离别的伤感。一部喜剧片开始了,笑料频频,却不算高明。他们默契地没笑出来,反倒是后半段连篇的煽情桥段让她想要流泪。她知道这些剧情稍显刻意,可泪水仍然上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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