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咖啡,还有晕车……”
符黎有气无力地回应,想起上次自己躺在浴室门口的情形。那天仲影似乎碰了碰她的丸子头,将她抱向沙发——明明发生在几个月前,却仿佛已经相当久远。在那时刻之后,她还浅浅地考虑过是否要爱上他。
“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仲影关了门。她几乎把浑身的重量都交付出去,靠上他的胸膛。他只用手臂,揽在接近腰间的位置,不能再往下,也要与她背后裸露的大片肌肤保持距离。如同礼貌地跳一支亲密的舞,她有雨水柔润的气息,还染了一缕若有似无的、缱绻的香气。陌生,却有迹可循。他隐约猜到它来自何处,不过,重要的是她的状况。
符黎无暇去听他的心跳。她得尽力捉住涣散的意识,确保自己不会崩溃。焦虑症的急性发作也是这种感受吧。但不可否认的是,仲影给了她一些独一无二的安全。
她被放倒在沙发。他拿来一个熊猫玩偶给她当作枕头,问她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冰的,”符黎双手覆上胃部,“酸甜的……”
电视没有开,一本雪国作家的短篇小说集翻到一半,倒扣着放在桌上。在渐弱的雨声中,她不小心说了任性的话。忘了加上“或者”两个字,这本来只是二选一的请求。
仲影短暂地离开。很快,他端来了洗好的山竹。她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剥掉它们的紫红色外衣,想起许多类似的动作。戴项链,包裹住圆白洋葱,搅打奶油,落在薄膜键盘上。咖啡因的作用终于越过峰值,再过一个小时,心脏丧失的节律就会被唤回。符黎侧躺着,蜷起双腿。为什么上一次被抱起来的时候,我还在原地犹豫,甚至向后退步?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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