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擦拭,提起裤子的时候,卫澜感觉符黎在悄悄凝视他。他不清楚那女孩是不是第一次在性事中做主,她看上去毫不强势,却懂得如何大胆而熟练地打结。但他隐约知道她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刚才,迫他渐入高峰的分明不是前端粗浅的摩擦力,而是蕴着她温度的手掌和视线。
假设他的心真的是一汪无底的深渊,那么,也许这个女孩能把他填满。
“你去洗个澡吧,”突然,她皱了皱鼻子,“那样,不难受吗?”
似乎洁癖发作,他被符黎推进了浴室。热气蒸腾,水流也掩不住窗外的风声。天一下子变凉了。他淋着热水,想起不久前他们偶尔一起下班,顺路坐几站地铁。她个子不矮,却总给其他乘客让出位置,反而失去了支撑,险些慌忙地被下车的人群挤走。那时,他伸手捞她回来。今夜,他原本也想送她一段路。
但当水声停止,外面已经不再有任何声响。意识到那一点,卫澜的眼神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