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
once,而眼前这幅景象就是下场。
片刻过去——或许几十秒,或许几分钟——卫澜以手肘支撑翻了身,侧躺着注视符黎。腹部以下湿淋淋的,他感到冷,想缩到被子里,但是无能为力。她似乎没有注意外衣的一边肩带滑到了上臂,只瞥了一下床,又看了看窗外,随后快速回到床尾的方桌旁,拉开椅子上黄色的托特包。
她想找纯水湿巾,明明特意带了却找不到,手指胡乱翻动时意外碰到一个干燥的尖角,便捏住抽了出来。那是一封信,贴着内侧的口袋,夹在很容易发现的位置。信封黏得不紧,轻轻一抬就能拆开。
是小叶的字迹。做了近两个学期家庭教师,符黎早已熟悉他的笔划。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她一字一字地读下去,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实际上,她已经想好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需要等,等那年轻的男孩正式迈入大学,把精力和目光转移到应接不暇的新事物上。她只是因为偶然才闯进他的花园,而未来不乏更多、更深切的偶然。可这时,随着那封信件,她仍难以免于悸动,心中浮现起他在寒冬时节架起中提琴的姿态。如今,夏天到了,一颗新鲜多汁的水果在认真地诉说喜欢。
“你在看什么?”床上的人打断了她的思虑,“那个男孩,还是……那个英雄救美的人?”
符黎不想回答,尤其因他提起那次社会新闻。它们多少毁了她的部分生活:一段招来重重恶意的监控短视频,一名骤然挥起刀子的狂躁男人。
“你知道吗,李争青进了局子,”卫澜见她无动于衷,又说道,“他把佳日文化的股权转移给了元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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