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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谦坐到木料上, 盯着他娘叹气:“娘,你和爹有地, 爹还有一门手艺,你俩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儿子们过的好不好, 都是自己过出来的,跟你们没有多大关系, 你们别老是想着补贴儿子。”
“你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自己拉扯长大的, 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们。”杜梅抬手狠擦眼睛。
骆谦摇头, 站起来继续干活。
“我恨自己有心, 恨自己心不狠。”杜梅丢下这句话离开。
你说他娘有心吧,也有,你说他娘没心吧,也没有。骆谦觉得真神奇,他娘怎么兼具有和没有。
“啧。”骆谦竖起床板。
李谣拧干水,使劲抖衣服,嘀咕:“你娘哭着走的,等着吧,等会就有人过来打听我怎么把你娘气哭的。”
“我哥我嫂子要打这,又要打那,我娘拿不出那么多木料,气自己没能耐,把自己气哭了呗。”骆谦扯着嗓子吼。
农闲时候,大伙儿都聚在路边聊闲话,听到骆谦吼一嗓子,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听。
村里压根没有娱乐活动,男女老少只能东家长西家短聊一聊,让日子过的‘有趣味’一些。
大伙儿听到骆谦吼,立刻发挥了‘趣味’精神,凑在一起拼凑骆谦哥嫂最近的动向,试图讨论出骆谦哥嫂具体打什么家具。
“骆清池不在,二四哥嫂跟葛娣的关系远了。以前他们一见面就聊得热火朝天,现在他们见面,一句话都不说。”
“哥仨跟骆清海走的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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