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怀。
对付这厮,不搭理最为妥当,想到此便不理会他,低下头接着绣自己的花。
梁惊鸿本想勾着她跟自己多说几句,谁知干脆不理自己了,遂有些讪讪,不过他梁惊鸿是谁,在皎娘跟前儿何曾在乎过脸面,她不搭理自己,自己上赶着她说不就得了。
想到此,便自顾自的走到皎娘对面坐下,探着脑袋去瞧她手里的花绷子,见仍是上次绣的那个五福捧寿,这种花样儿子,大都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像皎娘这样的年轻媳妇子,多喜欢绣那些时兴花样儿,瞧着像个鞋帮子,这样的花色皎娘穿实在不搭配,便道:“宫里御绣坊有时下最新的花样子,回头我让人去要些来,绣在鞋帮子上才好看。”
皎娘道:“这不是我穿的,是给韩妈妈绣的,也不着急,过年的时候才穿。”
梁惊鸿颇感意外,韩妈妈一向最疼皎娘,生怕她累着,在燕州的时候便常劝她少做针线,以免劳心费神,又怎会让皎娘帮自己做鞋?
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年的时候,可不正赶上祖母过寿吗,南楚自来便有新媳妇头一年过门给婆婆做寿鞋的习俗,虽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亦不能免俗,而如今侯府,自己母亲早逝,只一个祖母在,这新媳妇的寿鞋自然便该呈给祖母。
韩妈妈是怕到时皎娘失了礼数,这才谎称自己要穿,劳烦皎娘给她做鞋,也是用心良苦了。
梁惊鸿心知这桩事自己万万不能拦,却又怕她做起针线来没个完,便道:“既是年上才穿,日子早呢,也不用如此赶着,这会儿日头落了,绣花伤眼睛,明儿再绣也不晚。”说着并不等皎娘答话,便冲窗外喊了声摆饭。
刚梁惊鸿一进来,韩妈妈便带着屋里伺候的人出去了,因她知道,只六爷跟皎娘在屋里的时候,最不喜跟前儿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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