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也没了踪影,却不想理会他,低头垂眼瞧自己手里的帕子,只当屋里没他这个人。
梁惊鸿倒不以为意,在她对面坐了,接过小丫头奉的茶,啜了一口放在榻几上,瞧着皎娘端详了一遭,不觉微微皱眉,刚她睡着的时候虽也瞧着瘦,到底搭了锦被在身上,瞧不底细,这会儿坐着,可清楚的紧,这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便瘦了一圈,她身上这身姜黄的衣裳上次在她家吃酒的时候,曾见她穿过,那时候可是正合适的,今儿瞧着却有些松垮,虽说更有一番人比黄花瘦的味道,到底是太瘦了。
这么瘦下去,哪里还有人,看来那药膳方子还得添几样健脾的和胃的,脾胃强了,好歹能多吃些,吃的多了身子才能康健,只是这调养身子非一日一夕之功,需循序渐进,急不得,当下需先把和离的事了结了。
见她低头不理会自己,梁惊鸿暗笑,也不知怎么想的,难道她低着头不看自己,就能当自己不在吗,还是说她以为她不看自己,自己就能放过她去。
梁惊鸿瞧着她帕子上的绣花慢悠悠的开口道:“这帕子上的梨花绣的当真别致,倒让我想起冀州城来。”说着顿了顿瞥了她一眼才又道:“那冀州城虽没什么出挑的景色,雪花梨倒颇有名声,汁多脆甜,比旁处的梨子好吃的多,因此那边梨树也多,沿着河边好些梨树林,一到春天,开了满树满枝的梨花,若行船从冀州过,却正好赏那一片香雪海的盛景。”
皎娘绞着手里的帕子,只是不应声,心里也不明白他提这些做什么,冀州的梨子再甜,梨花再美又跟自己什么相干,她如今愁都愁不过来呢,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梨花梨树的,更何况冀州她只听过名字,知道南楚有这个州府,具体在哪儿却不知,更不知梁惊鸿何意?
正疑惑间便听梁惊鸿道:“算着日子,冬郎的行船也该到冀州地界了吧,想必能好好赏赏花。”
听到冬郎,皎娘身子微微一震,抬头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你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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