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鸿道:“到底是潘兄仗义,南楼月来给潘兄倒酒。”
南楼月果然坐到了潘复旁边,提着酒壶,便要斟,不想潘明成却道:“且慢,这小杯有甚意思,以潘兄的酒量,便吃个几十杯也不在话下,这算什么罚,来人去我房里取那套琉璃套盏来。”
小厮应声去了,不大会儿功夫取了一个精致檀木盒子过来,放在桌案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捧出一套整六个酒盏来,从大到小,在桌上摆了齐整整的一排,最小的只有拇指般大小,而最大的那个,却跟个大海碗差不多,都是琉璃烧制而成,摆在桌案上光华流转,异常精美,只看这琉璃的成色工艺,便知是价值千金的宝贝,寻常人家若得这么一套,只怕要当做传家宝了,不想潘明成却拿出来罚酒,如此出手豪奢,可知潘家这燕州望族当真家底雄厚。
只不过,这套琉璃酒盏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众人是开了眼,可潘复却犯了难,他本是想趁机卖个好儿,让梁惊鸿对自己更亲厚些,哪知潘明成却拿出这么一套酒盏来,这套琉璃酒盏好是好,可若自己把这六盏酒都吃下去,岂非要醉死当场。
心里虽犯难,可话已说出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上,唯一让潘复欣慰的是,倒酒奉酒的是南楼月,见他那般望着自己,眸光流转似是担忧,潘复心里热烘烘的仿佛点了一把火,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醉不醉的,接过酒盏来一仰脖便干了,当真利落之极。
南楼月一盏一盏挨着捧了过来,潘复都是一饮而尽,最后一盏下肚之后,便再也撑不住,直接出溜倒桌子下面去了,手却拉着南楼月的手不放,显是醉的忘形了。
第32章 竟是这般心思
潘复做了一个分外香艳旖旎的梦,梦里南楼月宽袖轻展,在那灯影琉璃间,启唇浅吟低唱着,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记得去年,探梅时节。老来旧事无人说。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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