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能盛产。
久而久之,下游的村庄也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直至居住了三万余人,成了一处物产丰盈的粮仓。
如今第一道河堤却突然决堤了。
一时洪水涌向第二道河堤,水一夜之间便溢上堤口,似乎随时要冲破河堤。
但下游的百姓却并不急着逃走。
他们深信第一道河堤崩塌只是巧合,就连官府来人疏散,他们也说道——不是还有两道河堤么?这天又没下大雨,天塌下来河堤也崩不了啊。
便死活不肯离开。
说是信河堤不会崩塌,不过是带着侥幸的心思罢了。
他们祖祖辈辈的心血都在这里,屋子、鸡鸭、刚春耕的农田,还有很难带走的床板、桌子,甚至是老祖宗的坟头,这些都带不走,他们舍不得,也不信天会塌下来。
一个人不走,那便有两个人不走,众人像是抱团般越发笃定河堤不会崩,他们不会有事,因此即便官府来磨破了嘴皮子,也无人挪动。
当君天临察觉到南方水系即将全面崩溃赶到源头时,却发现这里的百姓依旧在“安居乐业”,没有一点慌乱的模样。
但河堤明显出现了裂痕,很快就要崩溃了。
他没有下界苦口婆心劝阻,直接化了观音大士的模样——他知道这是凡人最笃信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