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对我做过鬼脸。
午后,白管家带着苑慧子走进我的房间,她以稳重的步伐,沉着的姿态向我而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手提箱。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她,只是对她微微笑了笑。记得她回应的眼睛与馥汀兰完全不同,永远都是饱有精神,并含着情感。她脖子上总是喜欢带着各种彩色的小丝巾,穿着很合乎她的风度和身份,虽然不算美丽,但是风采却属于简单素雅,不落俗套那种。
苑慧子将我抱了起来,带进了馥汀兰早就为我们准备好的书房里。
她说:“馥芮白,我所以来教你,是因为您的母亲是一位伟大而让我尊重的女性,我为能交她唯一的女儿而感到激动和骄傲。”
我自然是听不懂的,她温和的笑着,想一想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她是一个神奇的前辈,再也没有人能像她对我们全家这样好的了,所以我要用我的心去交你,我因为你的母亲会尽全力更喜欢你。”
苑慧子一家人便是给了童年之爱的人,可我并不清楚,命运之所以对我从不刻薄,是由于馥汀兰亲手将我生活里所有的阴影抓住,我从出生开始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光,所以在我的心里,根本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不开心,或什么是真正的祸事,幼小的心灵里却对于那份母爱的渴望,愈发的浓烈着,也因为她不能触碰我,而误认为是一种疏离。
我后来是在母亲的日记里,才得知了苑慧子这些立军令状的话所陈述的含义,藏着一个白管家的陈年旧事。原来差不多追本溯源,凡事都是有渊源的,世界上的爱恨纠缠,又有谁描述得更准确呢。
这桩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白管家曾是京海街头的小乞丐,若不是馥汀兰,便早会被活活打死了吧。
那年他也就是陈思源差不多的年龄,是街里孩子们的领头人,本是纠集了几个小手下去抢了外国人的荷包,却不想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白种人逮了个正着,他的心口处被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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